夫子會故事 #005----《牧野之戰》
5.《牧野之戰》
(一)
牧野之戰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由當時文字記載的戰爭,也是武王伐紂的決勝戰。周武王聯軍與商朝軍隊在牧野(今淇縣南、衛河以北,新鄉市附近)進行的決戰,後世稱「武王克殷」、「武王克商」、「武王伐紂」。由於帝辛(商紂王)先征西北的黎,後平東南夷,雖取得勝利,俘虜了上百萬夷人,卻難於消化,不單令到周邊所有部族非常惶恐,而且進一步加深社會的分裂。周武王乘商軍主力遠征東夷,造成商都朝歌空虛,無兵可守之際,於距朝歌七十里的牧野,舉行伐紂大會。在會上他立誓消滅紂王,並規定士兵遵守命令。眾將士聽完這些命令後覺得武王是位好大王,頓時士氣高漲,最終取得勝利。帝辛兵敗自焚,商朝滅亡,故《左傳》稱:「紂克東夷而損其身」。
(二)
商朝自商湯滅夏建立,經歷六百多年後,傳位至第三十一位國王帝辛(商紂王)時,已是危機四伏。據《史記·殷本紀》記載,帝辛耗鉅資建鹿台,造酒池肉林,使國庫空虛;寵信愛妃妲己以及佞臣,妄殺重臣比干,囚禁自己叔叔箕子,造成諸侯紛紛叛離。
而周本是渭水中游的古老部落,居住於今陝西中部地區,依靠優越的地形環境發展起來。到姬昌時,對內重用賢臣,國力日強;對外姬昌宣揚德教,調停諸侯間的爭端,使諸侯紛紛依附。據《史記》記載:「天下三分,其二歸周,太公之謀計居多」。
及至商朝末期,周武王十一年,當時帝辛派大軍遠征東夷,窮兵黷武,百姓怨聲載道,周武王覺得時機成熟,遂在太公呂尚等人輔佐下,以兵車三百乘,精銳武士三千人,向東進發,突襲商朝。周軍抵達孟津與鄰屬部落的軍隊會合。周軍由孟津東進,從汜地渡過黃河,至百泉而東行,每天三十公里的速度急行軍,抵達牧野,舉行伐紂大會。周武王在伐紂會上揚言要消滅紂王,並立下軍令,規定士兵不許滋擾百姓、不許殺害俘虜。眾人聽後感佩於周武王的德行,覺得與帝辛差之甚遠,於是民心歸向,軍兵士氣高昂,最終取得勝利,商朝滅亡。
(三)
《逸周書·克殷》記載 ,周軍先由呂尚率精銳主力上前挑戰,震懾商軍並沖亂其陣腳,然後周武王親率主力跟進衝殺,將對方的陣形徹底打亂。商軍中多為奴隸和戰俘,被帝辛的親信部隊強押上戰場,無甚鬥志,難免存有反叛或逃跑之心,不會真心為帝辛打仗。因此,當他們遇上周軍的強大衝擊,自然慌不擇路往回跑,衝亂了守在後面的親信部隊的陣腳。奴隸們為了逃命,加上被人潮推動,於是倒戈相向,亂打一氣。帝辛見大勢已去,遂退回朝歌,登上鹿台,「蒙衣其珠玉,自燔於火而死」,商朝正式滅亡。周武王趕到鹿台時,用「輕呂」擊刺帝辛的屍體,並親自斬其頭顱懸旗示眾。有一說,商朝在牧野之戰真正的敗因,是主帥帝辛戰死,導致軍心動搖,喪失戰鬥力而敗。
牧野之戰後,武王在將帥的簇擁下,於商宮中舉行盛大的受命儀式。其後在牧野建立祭室,向列祖列宗告捷,奠定周朝八百年的大業。 然而當時尚未消滅商朝殘餘勢力,直至周武王死後,武庚聯合周室的管叔、蔡叔、霍叔發動「三監之亂」,最終被周公旦和周成王平定,商朝的殘餘勢力才被完全消滅。
(四)
牧野之戰是中國歷史上以少勝多,以弱勝強,先發制人的著名戰例。《史記》記載,帝辛出動的總兵力有七十萬人,另一些文獻記載是十七萬。《詩經·大明》形容為「殷商之旅,其會如林」。它終止了六百年的商王朝,確立了西周王朝的統治,為西周時期禮樂文明的全面興盛開闢了道路。牧野之戰中體現的謀略和作戰藝術,也對中國古代軍事思想的發展具有不可低估的意義。
不過,2400多年前的戰國時代,有一位學者孟子,他懷疑歷史是勝利者所寫的,因為他看到了歷史上記載當周武王攻入朝歌的時候,戰爭出現以「血流漂杵」的字句來形容這個情況,就是說:流血多到可以將一個木的槌子浮起來,從側面就可以看到,因此孟子懷疑攻入朝歌這一場戰役也是非常血腥的。
因此,認真學習和讀書的孟子,就懷疑武王滅紂這一段歷史是否寫得太美好?他認為:盡信書不如無書,孟子表示:學習的人要有求真和懷疑的精神。傳統認為:格物致知、博取各方資料和說法,相互比較,積極求真,實事求是,才是學習的最好態度!即是禮記所說的:「博學之,審問之,慎思之,明辨之,篤行之」。